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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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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滾。”

沈斯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聞聲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竄了起來,將他本就因為發情期微紅眼尾燒的更紅。

心尖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啃咬著最柔軟的地方,隱隱泛著疼痛, 沈斯年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起這麽大的怒火,幾乎目眥欲裂, 死死地盯著楚青鷺,片刻後傾身向前, 伸出手, 用手掌虎口掐著楚青鷺的下巴, 隨即下移,試圖把楚青鷺捏醒。

今天晚上誰也別睡了, 就算楚青鷺醒後給他一個大嘴巴子,他沈斯年今天也得把事情問明白再說!

思及此, 沈斯年愈發用了點力。

楚青鷺被脖頸處捏住,有些窒息, 呼吸不暢的他捂著脖子咳嗽了幾聲,大腦缺氧, 神經處發出了警報,讓軀體不得不做出應措施。

楚青鷺下意識弓起身體, 眼睫急促地上下顫動, 半晌在沈斯年咬牙切齒的眼神裏, 緩緩睜開了眼皮。

他其實沒睡醒,還有些迷糊, 瞳仁渙散, 眼神都不聚焦, 看著怒火沖天的沈斯年,半晌喃喃地用黏糊的嗓子叫了一聲, 像貓似的:

“沈斯年.........”

沈斯年還在生氣,掐著他,欲問個明白,所以眼神發了狠:

“你........”

他話還沒說完,楚青鷺忽然向前挪了幾厘米,像是做出了某種習慣性的動作一般,依賴地鉆進他的懷裏,抱住了他的脖子,隨即閉上了眼睛。

做完這個動作之後,他還親昵地蹭了蹭沈斯年。

沈斯年:“.........”

他錯愕地看著懷裏重新熟睡的Omega,指尖僵硬,保持姿勢懸在半空,半晌沒放下。

他不知道是該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動作,還是該順勢抱住楚青鷺。

但與此同時,心中的怒火卻詭異地消了下去,化成了一灘水,隨即又咕嘟嘟冒起陣陣漣漪。

那一聲沈斯年不再是之前的疾言厲色,更不帶著怒氣,而是一聲滿是依戀和喜愛的呢喃。

.........是沈斯年從未聽過的叫法。

沈斯年緩緩垂下頭,慢半拍地將手放在了楚青鷺的肩膀上,隨即俯下身,親了親楚青鷺的脖頸。

那一塊肌膚於他來說像是有什麽致命的誘惑一般,香甜滑膩,沈斯年怎麽親也親不夠,用力到甚至在上面留下了鮮明的吻痕。

楚青鷺喝多了酒,昏昏沈沈的,還在睡,不分今夕何夕,哪知道沈斯年的心裏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順從地仰起頭,任由沈斯年在他的脖頸和肩頭、胸口處留下印記,難耐地皺起眉,試圖推開沈斯年,卻被發情期的alpha按住手掌,壓在耳側。

發情期的alpha眼中帶著濃重的占有欲,像是夜色中的天幕,濃郁漆黑,令人毛骨悚然。

楚青鷺對自己的“投懷送抱”絲毫不知,在夢中只覺自己好像被一只餓狼盯上了,那餓狼將他叼回窩裏,也不把他吃掉,只是用舌頭舔舐著他的皮膚,尖銳的牙齒磨在腺體上時,還帶著細微的刺痛。

他難受地想要哭出來,但唇卻被人堵住,連帶著呼救聲也一並被人吞咽下去,再也吐露不出分毫。

一夜難眠。

等楚青鷺清早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暖烘烘的,一個激靈,登時醒來。

他還沒來得及坐起,後腰和肩背就被一雙大手緊緊地箍住,胸前更是貼著一個精壯的alpha胸膛,動彈不得。

楚青鷺:“..........”

他驚愕地瞪大眼,視線裏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alpha臉龐。

五官清俊,皮膚白皙,但眉宇間卻難掩戾氣,是一副再桀驁不馴的長相。

“........沈斯年!”楚青鷺不明白自己昨天晚上怎麽莫名其妙地和沈斯年睡在一張床上了,嚇的連滾帶爬從沈斯年的懷裏掙脫出來,想要下床。

他劇烈掙紮的動靜把還在睡覺的沈斯年弄醒了。

沈斯年本來就在發情期,睡眠質量很差,好不容易瞇了一會兒,就被人吵醒,豁然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楚青鷺從他的瞳仁裏看出了不加掩飾的不耐和煩躁。

“吵什麽。”沈斯年緩緩坐起身,露出裸\露的上半身,還有極其明顯的alpha晨起反應。

他的視線鎖定了楚青鷺,半晌靠在床頭,瞇著眼睛,沖楚青鷺勾了勾手指,聲音沙啞慵懶:

“過來。”

“我不要......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學校!”楚青鷺都顧不上察覺自己身體的異樣,掙紮著下床,就要離開,腳腕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掌抓住,隨即往內一扯。

楚青鷺卻被沈斯年抓著腳踝,用力往回拖。

“你想去哪?!”

發情期的alpha比往常力氣還要大,楚青鷺幾乎是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就往床上一倒,緊接著被拖到沈斯年的身下。

沈重的alpha身軀壓了下來,沈斯年手臂抵在楚青鷺的耳側,另一只手則攥著楚青鷺的手腕,將其壓在頭頂,聲音性感低沈,卻帶著難以言喻的冷笑和威脅氣息:

“楚青鷺,我還有賬,要和你慢慢算呢。”

言罷,沈斯年就將目光鎖定在了楚青鷺的唇上,上下游移,俯下身,欲吻不吻。

楚青鷺不是不知道發情期的alpha有多不講道理,滿腦子除了那檔子事沒別的。

他嚇的快哭了,後悔自己不應該醉酒沖動來這裏,視線想要去找抑制劑,卻發現抑制劑全部在床邊的櫃子上,他想要伸手去夠都夠不到。

“沈斯年........”楚青鷺惶恐道:“你別亂來。”

“我亂來?”沈斯年冷笑一聲:

“酒店是你自己要來的,怎麽,現在又後悔了?”

“對........對.......”楚青鷺擔心自己會重蹈上輩子的覆轍,哆嗦道:“我後悔了,放我回去.......”

“哈,”沈斯年短促的笑了一聲,但那笑意不達眼底,眸光反倒有些陰冷森寒:

“所以說,我不能草你,但是那個程勉易卻可以?”

“什麽程勉易?又關他什麽事?”楚青鷺被沈斯年粗俗的用詞說的滿臉漲紅: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沈斯年像是被戳中了某根敏感的神經,豁然坐起,看著楚青鷺,一字一句道:

“好,我現在就讓你看看,莫名其妙的人是誰!”

言罷,沈斯年拿出手機,拿出昨晚的錄音,點了播放。

楚青鷺一開始還有些懵,但過了幾秒,他就聽見自己在睡夢中的夢話被手機清晰地記錄了起來,雖然聲音很小,但足夠聽清:

“綿意.......綿意........愛你.........”

綿意,勉易。

沈斯年沒有上輩子的記憶,錯誤地將自己兒子的名字認成了程勉易的名字。

看著怒火中燒的沈斯年,楚青鷺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樣?!你在夢裏,在我的床上,都在想別的alpha!”沈斯年啪的一下把錄音關了,將手機丟到床上,隨即欺身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楚青鷺:

“我和你說過吧?我不準你和別的alpha談戀愛。”

他掐著楚青鷺的臉,神情是冷酷且森寒的,帶著強硬的施壓:

“你是我的omega,沒有我的允許,你心裏也不能有那個該死的程勉易!”

即便知道只是一場誤會,楚青鷺還是感覺到了冒犯。

他不喜歡沈斯年這種毫無道理毫無緣由的掌控欲,話裏話外好像他是沈斯年的某種物品或者附屬物,聞言啪的一下拍開沈斯年的臉,忍無可忍道:

“憑什麽?!”

楚青鷺豁然坐起來,和沈斯年對視,兩人心中是一樣的怒意,像是兩只互不相讓的獅子:

“你就可以隨便找omega幫你渡過發情期,我心裏有別的alpha就不行?!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麽命令我!”

他像是一只被侵犯了地盤的貓,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連帶著語氣也變得咄咄逼人,

“你算我的什麽人!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的心裏沒有別的alpha!”

他甚少有這種暴怒反抗的時候,沈斯年被楚青鷺的尖銳的質問說的大腦一嗡,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撲在楚青鷺的身上,雙手一用力,直接將楚青鷺的衣服撕成兩半。

刺啦的聲響在這酒店套房內響徹,楚青鷺只覺身上一涼,緊接著,脖頸處的腺體就被尖銳的犬齒咬住。

濃郁且帶著強勢威壓的信息素登時如同壓抑到極致後迅速反彈的某種炸彈,砰的一下炸開,楚青鷺被熏得意識全無,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斯年的犬齒已經刺入那層薄薄的皮膚。

不屬於他的信息素被強行註入,楚青鷺想要掙紮反抗,卻被按得更緊。

好.......好多.........

楚青鷺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他大腦一白,眼前像是炸開了煙花,什麽東西也看不清,只剩劇烈的感受在身體內急速跳躍,連帶著神經和身體的每一層肌膚肌肉都緊繃起來。

他徒勞無功,只能接受alpha單方面的標記。

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楚青鷺感覺自己已經死過一回。

有血珠從齒印處冒出來,不難想象沈斯年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楚青鷺摸了摸被咬的幾乎半麻的肩膀,那一處的腺體已經被舔吮嘶咬的發紅,甚至被磨破,指腹摸上去,甚至還能感受到尖銳的刺痛。

他......被沈斯年體外標記了。

即便還不是生殖腔標記,但他現在這樣,出去也會有近乎幾個月的時間,身上會被沈斯年的信息素味道裹滿。

沈斯年怎麽能強迫他..........

他不願意,他一點也不願意。

滿心的委屈和被強行體外標記的錯愕轉化成濃重的悲傷,楚青鷺摸著被咬出兩個細小血洞的腺體,半晌,毫無征兆地哭了出來。

他原本只是捂著眼睛哽咽,最後卻再也抵不住嗓子的酸疼,痛哭出聲。

沈斯年反應過後,也有些懵。

他從來不做強迫alpha的事情,但這回卻失控破了例。

難道是昨天晚上的抑制劑打的不夠多,效程不夠長,才會讓他屢屢失控嗎?

看著失聲痛哭的楚青鷺,沈斯年慌了手腳,想要去碰楚青鷺,卻被楚青鷺偏頭躲開:

“走開,我不要你!”

看著楚青鷺哭紅的眼睛,沈斯年只覺自己從未有如此慌張過。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怒火退去冷靜下來之後,只剩茫然和懊悔,手足無措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發情期,我不受控..........”

“沈斯年,就是個混蛋。”

還沒等沈斯年說完,楚青鷺便狠狠地擦幹凈眼淚,怎奈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往下掉,匯聚在下巴處,甚至沾濕了身下的被子:

“你不愛我,不想娶我,自己在外面亂搞,卻又要求我對你一輩子忠貞不移,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霸道的alpha!”

沈斯年沈聲道:“我答應你,有你的時候不娶別的omega,但你也不能有別的alpha!”

“不行!不行!憑什麽!”楚青鷺抓起床上的枕頭,使勁兒砸沈斯年:

“憑什麽!”

“要麽你就在一起,娶我,一輩子不變心,如果做不到,你就一輩子別來招惹我,別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我受不了你的反覆無常忽冷忽熱!”

楚青鷺終於爆發:

“我沒那麽賤,沈斯年!我不想再來一次,我不想像一條狗一樣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也有我的尊嚴!”

“及時行樂不好嗎?!一輩子的事情誰說的準!”沈斯年也忍無可忍,抓著楚青鷺砸他的手腕,惡狠狠地用力抓緊,止住楚青鷺砸他的動作:

“及時行樂不好嗎?!一輩子那麽長,誰能保證自己後來不喜歡上別的人,誰能保證自己能一輩子不變心!”

沈斯年簡直難以理解:“為什麽要一直提以後,你以為我們在演什麽小說電視劇情節嗎,過好現在不就行了,為什麽非要強求結婚,為什麽非要強求對彼此一輩子忠貞?”

“這一生這麽長,也許今天愛明天就不愛,誰能保證自己後來不喜歡上別的人,誰能保證自己能一輩子不變心!”

“我可以保證我一輩子不變心!”楚青鷺大吼道:

“我可以一輩子喜歡你,我可以喜歡你十七年,二十七年,三十七年,一直到我死,我都會喜歡你。”

沈斯年:“........”

他想說的話堵在嗓子裏,哽著難以出聲,錯愕地看著面前的omega,心中如同短弦的古箏,嗡然震動,不知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楚青鷺眼睛裏含著眼淚,裏面有無奈、絕望、崩潰和說不盡的委屈,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我可以一輩子喜歡你的,沈斯年,我做得到。”

他的眼淚再度滾落下來,這次,連帶著聲音也帶上了嘶啞和疲憊:

“沈斯年........你能做到一輩子愛我嗎?”

“我要的不是玩一玩,也不是及時行樂,更不是你口中所謂的一年兩年的戀愛關系.......我要你,我要你一輩子愛我,一輩子心裏只有我,永不變心,你能做到嗎?”

沈斯年:“...........”

他沈默著,看著聲嘶力竭、甚至連脖頸處都繃出了青筋的楚青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一輩子太長,他還年輕,他不肯這樣倉促地為一個人立下一生的婚姻承諾。

楚青鷺等了一會兒,意料之中的,沒有等到任何答案。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但是最後卻又到底笑不出來,只能這樣悲傷而又絕望地看著沈斯年。

看吧,再來一次,還是這樣。

“看吧,你只想玩一玩而已。”楚青鷺看透了沈斯年的本性,卻依舊愛他,為此感到深切的絕望:

“你只想玩一玩,卻要求我為你搭上一輩子,憑什麽?”

沈斯年舔了舔唇,許久,才蒼白無措地回了一句:

“我們都不要想太多好不好?其實我們可以........”

他話還未說完,楚青鷺扭過臉,便下了床。

他的T恤被撕壞了,只能拿起昨天穿的襯衫外套,隨意披上。

他一邊系著紐扣,一邊低頭顫抖,在背對著沈斯年,在沈斯年看不見的地方,他再一次為沈斯年痛哭失聲。

在那些得知沈斯年要娶別人、在那些獨自懷著沈綿意輾轉反側的日日夜夜裏,他也曾這樣為沈斯年痛哭失聲過。

可沈斯年他.........從來不知道。

“別來招惹我了。”楚青鷺的聲音還在打顫,哭腔濃重,被他盡力壓下,裝作若無其事:

“我不會再管你以後會和什麽omega在一起,你也不要介意我的心裏有哪個alpha。”

他說:“畢竟你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立場去約束和指責對方,不是嗎?”

沈斯年看著楚青鷺的背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你非要這樣嗎?非要因為一次戀愛,就一定要我承諾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對,我非要。”楚青鷺說:“如果做不到,你就滾,這輩子別出現在我面前。”

他冷聲丟下這句話,擡腳就走。

卻沒想到,他還沒走出兩步,腰間就一重,再度被人拉了回來。

粗重的alpha喘息聲響在耳畔,熾熱的呼吸灑在皮膚上,帶起綿密的癢意。

這一次,楚青鷺沒有再掙紮,但面上也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和反應,只是這樣麻木而又平靜地被沈斯年抱在懷裏,像是個沒有生氣的棉花娃娃。

沈斯年看著楚青鷺腺體上被自己標記的地方,半晌挫敗地低下頭,將額頭抵在楚青鷺的肩膀上,再次問道:

“你非要這樣?”

楚青鷺偏頭看他,眼睛裏帶著冷淡到極致的疏離,緩緩吐出一個字:

“滾。”

言罷,他掌心支在床上,用了點力,起身便要離開。

......卻被再度帶倒在床上。

“.......楚青鷺,你不能要求一個壞蛋馬上做好人。”面對楚青鷺的冷漠,沈斯年終於選擇妥協。

他用掌心捂住楚青鷺沒有任何情緒、平靜失望到極致的眼睛,動了動喉結,才艱難地說下去:

“你得給我一點時間。”

他用力抱緊楚青鷺的腰,唇在楚青鷺臉側上游移摩挲:“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需要的回覆和答案。”

楚青鷺漠然地被他親著,偏過頭:

“要多久?”

“不需要你等很久,你讓我再考慮一下。”沈斯年親他的耳朵,像是高傲的常勝將軍第一次輸給了自己的對頭,心中只剩無盡的無奈和嘆息:

“寶貝兒,你贏了。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楚青鷺側過頭,盯著沈斯年,像是在確認沈斯年話裏的真假。

但半晌,他也沒有說好還是不好,只是這樣看了沈斯年一會兒,隨即輕輕動了動肩膀。

這回,他的語氣沒有那麽多情緒了,但仍舊有些生硬和疏離:

“放開我。”

“不放。”沈斯年聲音很啞:“我現在怕我放了你,你明天就和別的alpha跑了。”

“放開我。”楚青鷺推了推攬著他腰的鐵臂,卻怎麽也推不動,惱怒道:

“我又不是狗,什麽明天就跑了,放開!!!”

這麽多年給沈斯年當舔狗,也這是當夠了。

“好好好,你不是狗,我是。”沈斯年也不知道是中了哪門子邪,見楚青鷺抗拒,不僅不生氣,還將他轉過來,好聲好氣地說這話。

他抱著楚青鷺,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楚青鷺能感覺到沈斯年此刻的體溫高的嚇人,臉也很明顯的燙了起來,像是發燒了:

“寶貝兒,求求你給我親一下,好不好?”

沈斯年湊過來,像一只巨型犬,鼻尖在楚青鷺的脖頸上蹭來蹭去,摩擦出一片戰栗,令楚青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沈斯年想親又怕因為強迫了楚青鷺,楚青鷺會哭,只能極力忍耐,連聲音裏也帶著濃重的沙啞和隱忍,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短暫的平靜,壓抑的令楚青鷺莫名心驚:

“老子從昨天晚上就想親你.........真的想的快要發瘋了。”

“給我親一下......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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